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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優(yōu)美散文

    昨夜,下雨了

    優(yōu)美散文2021-02-01128舉報/反饋

      又下雨了,下雨是很常見的事。都說是春雨貴如油,這如油的春雨是想泛濫??!還是油跌價了,竟毫不吝嗇的從天而來。這油也太不值錢了,就這么隨意的從天而降,躺在路邊流在地上,最后匯入了地下污水溝。
      春天不應該有這么大的雨呀!電閃雷鳴的,一下就稀里嘩啦的沒個完。
      又下雨了,下雨并不是奇怪,天氣預報,早就說過今天會有小雨。只是這雨已經(jīng)跳脫了小雨的范疇,一步步地向中雨靠近,還有發(fā)展為大雨的趨勢。
      我是一個懶人,經(jīng)常懶得帶傘,經(jīng)常忘了帶傘。但又怕雨大了會淋濕衣服,所以我會在上班的店里放一把雨傘,也備不時之需。
      在我想象中,春天的雨應該是那種淅淅瀝瀝剛好能夠沾濕衣服的毛毛雨,所以在春雨里漫步是不需要打傘的。
      今夜的雨似乎要比以往回來得勇猛一些,是春雨生了氣,還是夏季的暴脾氣提早來臨。
      雨再沒有春天的那種溫和飄逸,也找不到那如絲如紗的感覺,卻有點像夏季里的那種疾風驟雨,但又遠不如夏天的雨那樣狂暴。這是一場介于綿綿不絕與狂風暴雨之間的春雨。
      從店里出來時已經(jīng)是晚上九點多了,那時候的雨已經(jīng)能夠淋濕頭發(fā)了,不過我懶得回店里去取傘。我想,坐車走不了幾分鐘的路程應該不會很狼狽,我還想著雨一會有就停了。
      我提著包猶豫著向車站走去,雨一直下,淋濕了衣服,淋濕了頭發(fā)。我想,大不了我就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,所以也不打算回店里去取傘。
      說真的,我出店門口的時候那雨還不是很大,我就打電話問他:“家里的雨是不是很大呀?”
      他說:“嗯,家里是在下雨的?!?br>  我說:“我從店里出來的時候只是零星的小雨,所以就沒有帶傘,我怕等下雨下大了會淋濕衣服?!?br>  他說:“等會,我拿傘去車站接你?!?br>  坐在車上,看著車窗外稀里嘩啦下著的大雨,路面上流淌的小河,我卻穿著上班時的淺口布鞋,心想這回要完蛋了。我看到下車的人們跳躍著趟過水面,再一次低頭看看腳上穿的淺口布鞋,完蛋了,今天又失算了。
      我又打電話給他說:“雨下得很大,你一定要記得來接我呀!”
      他說:“知道,快到家的時候你打電話給我,我拿傘到樓底下來接你?!?br>  我們家在兩個站臺之間,兩個站臺之間與家的距離都差不多遠,所以他又問我到哪一個站臺下車?他好到站臺來等我。
      離家還有幾個站,我又打電話給他。
      我說:“你在干嘛呢?
      他說:“我在吃飯,你吃飯了嗎?我等你回來一塊吃吧!”
      我說:“我已經(jīng)在店里吃過了,你們先吃吧!”
      他說:“你快到了嗎?”
      我說:“還有兩個站呢!”
      他說:“好吧,一會兒我拿傘下來接你?!?br>  站臺上,春雨中,我看到那個傻傻的男人拿著兩把傘向我走來。他將一把傘遞給我,一手拎過我手里的袋子也不說話,徑直朝家的方向走去。
      我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,他大踏步地向前走著,對于身后的我看都不看一眼。我顧忌著路面上的積水,小心地走在春雨里,一抬頭之間他越走越遠,居然把我獨自丟在雨中凌亂。他先于我進了家門,將傘撐在了陽臺上。看到我進來,他說:“一把傘放在包里又沒有多重,你就是不愿意帶,現(xiàn)在淋濕了好了?!?br>  我說:“我出店門口的時候沒有這么大的雨,只是一點零星小雨,我就懶得帶傘了?!?br>  其實我在出店門的時候雨就已經(jīng)不小了,但是我懶得回去拿傘,就想給他打電話,就是想要他來接我。我知道,下雨的時候,他都會提醒我?guī)悖矔脗銇斫游?。他是不會把我丟在雨里的,只是我想象中的雨中情景沒有出現(xiàn)。
      說實在的那會兒我是有點失望的,這還是年輕的小夫妻嗎?我們也是從情侶走過來的呀,怎么現(xiàn)在跟個陌生人似的。
      好在回到家里,他還知道拿干毛巾幫我擦頭發(fā)。否則的話,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該換人了。他問:“鞋濕了嗎?趕緊換鞋,去沖個熱水澡,別一會兒又感冒了?!?br>  我:“你這烏鴉嘴,就不能說點好的嗎?”
      他沒有理我,自顧的去廚房收拾灶臺。
      半小時后,我頂著濕發(fā),穿著寬大的睡衣,趿拉著拖鞋走到客廳。他正在手機上和朋友們聊天,我取下裹在頭上的毛巾,一襲長發(fā)帶著水珠從肩上瀉下來。
      他問:“你洗頭了嗎?”
      我:“沒有。”
      他:“那頭發(fā)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水,”
      我:“淋浴的時候忘了帶浴帽,所以頭發(fā)又濕了?!?br>  他:“自己長頭發(fā),又不注意,這大晚上的,啥時候能干?”
      我:“玩會兒就干了。”說著我拿起了茶幾上的搖控板。
      他不說話,默默地去找來吹風機,在我的頭上操作起來。
      這傻子其實也不傻,只是不會說情話,這么多年我只在他的一封信里看到過“我愛你”這三個字,我都記不得他有沒有對我說過。我也不記得他當初是怎樣向我求婚的,也不記得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成了他的妻子。只記得那時候很多人都罵我傻,說我“鬼打腦殼昏”,有工作有房有土地的求婚都被我拒絕了,怎么偏偏就落入了他的圈套。看他傻不啦嘰的,也不象是會下迷藥,怎么我就上套了呢?
      遇上他,我不悔,兩個窮光蛋也終于有了自己的家。
      雖然聽不到他的情話,但我想他的心里一定是有我的,他應該是愛我的。這就夠了,再多的甜言蜜語也抵不過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。再多的山盟海誓,也抵不過平常日子里的春夏秋冬。
      沒有好看的皮囊,也用不著披一張人造的皮,我們只想做真實的自己,食著人間的煙火腳踏實地平淡一生。

      【編者按】:凡塵小時,煙火人間。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。愿生活安寧,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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