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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優(yōu)美散文

    走在鄉(xiāng)間的小路上

    優(yōu)美散文2021-04-2282舉報/反饋

      三伏天,古城酷熱難耐、溽暑難消,抽空回家看看老母親,借此避避煩煞人的滾滾熱浪。

      一走進(jìn)村口,滿眼的綠逼眼而來,涼涼的風(fēng)撲面襲來,看著這蓬勃飽滿的綠,吹著陣陣涼爽的風(fēng),渾身藏著的暑氣瞬即就不見了蹤影,留下的,那只有一個字:爽!

      此刻,走在鄉(xiāng)間小路上,就像在母親的菜園里順手折下一根無公害的黃瓜,咬上一口,帶著泥土味的甜美和芳香,留在唇邊,落在心頭,愜意無比!

      每年三伏天,最喜回老家了?;丶液螅钕埠湍赣H去田里轉(zhuǎn)轉(zhuǎn)了。

      這不,午飯過后,母親又要去園里撿拾掉落的果袋,我就和她一起踏上了鄉(xiāng)間小路。小路周圍大多是果園,偶爾,會看見一兩處玉米地或者翻曬的麥地。

      盛夏的果園,蘋果樹的枝條正抽得肆意瘋狂,葉子正長得繁茂蔥蘢,夾在它們中間的是套上紙袋的果子,袋面顏色或深或淺,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,猶如正待飛舞的一只只鴿子。果子呢,正藏在袋子里安然享受著庇護(hù),健康自然成長著。此時,無論是枝葉還是果子,都處在生命的上升期,只要雨水充沛、陽光充足、肥料充裕,剩下的只有成長,歡快地成長。

      在靠天吃飯的家鄉(xiāng),水是夏季作物生長的大救星。每每此時,勤快的鄉(xiāng)親就要想辦法給掛著果實的樹木不斷地澆水。一路上,不時地碰見架著水罐的農(nóng)用車的鄉(xiāng)親,他們不辭辛苦地來回拉水澆樹,為的是秋天果子的質(zhì)量好,能賣上個好價錢。極端天氣的危害防不勝防,多澆一點水就會多一分保證,即使辛苦點也是值得的。

      路過狗蛋家的果園,碰見他媳婦正在樹底下耐心地除著草。透過樹的縫隙看見我和母親,她抱著剛拔的一捆草出來了。

      在鄉(xiāng)間生活過的人都知道,果樹地里干活,最麻煩的是要在長長短短的樹枝間隙穿行,很多時候,腰不能直立,得貓著,頭也不能抬起,得低著,狗蛋媳婦此刻就蜷縮著腰從樹枝空隙里鉆出來了。她淡色襯衫的前襟上掛著草汁的印痕,說綠不綠,說黑也不黑;白色手套的指頭肚也是綠褐夾雜,顏色斑駁,頭發(fā)則被硬茬枝條掛得散了幾綹,隨意搭在了馬尾辮的外頭。站在地頭,她取下了手套,解開皮筋重新整理了一下披散的頭發(fā),邊整理邊和我們閑聊著。

      狗蛋跟著村里人去外地打工了,兒子正上大二,暑假和同學(xué)組織了補(bǔ)習(xí)班,沒有回來,家里就只她一個人了。七八畝果園她一人經(jīng)營,是個能撐住事的好媳婦!

      農(nóng)家人娶個能干活會干活的好媳婦是最大的財富,遇到肩能扛手能提的媳婦更是一個家庭的福分。狗蛋媳婦就是這樣的人,她的能干厚道贏得了全村人的贊賞,母親對她更是贊不絕口!

      母親說:“這個媳婦麻利勤快,一個人把果園里的活干得清清爽爽的,有空閑了還給別人家干,掙點零花錢。”

      告別了狗蛋媳婦我和母親繼續(xù)向前走著,遇見了老黑,他正開著五輪農(nóng)用車往回走。老黑和我是小學(xué)中學(xué)的同學(xué),又是鄰居,見了面自然要問候幾句。

      他忙著趕活,車沒熄火,在突突突的震動聲中,簡單聊了幾句就告別了。

      別看他是個地道的農(nóng)民,實際上,一年三百六十天他都有零活干。他勤快實在,考慮事情周全,找他干零活的人排著隊呢!

      母親說:“沒見過老黑這樣勤快愛干活的人,這兩天他給碎紅家拉磚,三伏天,別人躺在床上都嫌熱,他呢,一天拉七八趟磚。磚是鄰村窯上的,來回距離倒不遠(yuǎn),主要是裝卸,一次一千多塊磚,裝上去卸下來,出力都不說,得流多少汗?”

      “他勁大得很,裝了一晚上車,第二天又去鄰居家的工地干活了。”

      “他精神好得很,工地上干了一天,回來都不休息又去給果樹上化肥了。”

      “他麻利得很,果商都愛找他裝車,他裝的車箱子碼得整齊,捆扎得結(jié)實,不用擔(dān)心半路散架。”

      ……

      母親一生勤勞,每每提起同樣勤勞的老黑,總是夸個不停!

      再往前走了幾步,就到了大伯家的玉米地。此時的玉米天花已經(jīng)抽出,有些桿上棒子都長出來了,梢頭還綠著的玉米櫻與油綠的葉子搭配協(xié)調(diào),自然養(yǎng)眼。

      過了玉米地,我家里的果園也到了。

      昨天刮風(fēng)了,地上零散地有一些掉落的袋子,撿拾完畢,我和母親按原路返回。

      回來的路上,遇到了老王嫂,正在看著自家蘋果園發(fā)呆。嫂子的兒子媳婦都去城里打工了,家里只有她一個,蘋果園基本荒了,地里的草有一人多高,有些枝枝蔓蔓的都纏到樹梢上了,將樹枝纏繞得“面黃肌瘦”了。

      母親和老王嫂一起心疼起來,好端端的園子荒成這樣,抱怨那對夫妻不好好經(jīng)營果園,跑到城里去打什么工?

      我沒有參與兩位老太太的對話,我知道這個問題不是我能掰扯得清的。年輕一代選擇人生之路自有道理,不到蓋棺之時誰也無法定論,但是,鄉(xiāng)間小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卻是不爭的事實,就是有也是四五十歲以上的人了。

      三十多年前,步行在鄉(xiāng)間小路上,我怎么也發(fā)現(xiàn)不了它的美好,受不了它的簡陋閉塞,就像追日的夸父一樣,抱著一股走不出去誓不罷休的勁頭,硬是從鄉(xiāng)間從小路上掙扎了出來,上了獨木橋,擠到了那個被喚作城市的地方,走到了水泥砌成的森林里,住進(jìn)了鴿子籠般的房間里,過上了夢想的城里人的生活,忙碌中生存,緊張中度日,都幾乎忘掉了鄉(xiāng)間這些別致的小路和小路旁的風(fēng)景了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母親和老王嫂在聊著天,我一個人在胡思亂想著。

      突然,想起了年輕時聽過的一首歌《走在鄉(xiāng)間的小路上》,那優(yōu)美的旋律依然在耳畔回蕩著,只是歌詞里描述的情景離我的生活越來越遠(yuǎn)了。

      此刻,我就走在鄉(xiāng)間小路上,沒有牧童,沒有老牛,只有日漸衰老的母親和一些不太年輕的鄉(xiāng)親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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