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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老屋廚事

    情感美文2021-12-04139舉報/反饋

    大雪就在下周,冬至自然不遠(yuǎn)了。

    同清明一樣,冬至也是一個牽情的時節(jié)——我又回想起小時候跟著爺爺奶奶,還有阿公阿婆(爺爺?shù)男稚?,在南街我家早先的老屋里過日子的時光來了。

    盡管那時光早已遠(yuǎn)去,老屋拆遷也有近四十年了,然而每每回味,依然親切。

    近年來,我先后寫了好幾篇回憶老屋往事、懷念爺爺奶奶和阿公阿婆的文章。老屋的正屋、場院和菜園都寫了,想來還有廚房沒寫——應(yīng)當(dāng)補(bǔ)上。這樣,我寄托情感、慰藉心靈的載體也就完整了。

    那座徽型老屋位于休寧縣城南街草堂巷巷口,門口臨著南街。

    老屋廚房位于正屋北側(cè);堂屋內(nèi)靠北的上下兩房之間墻壁上,有一個半圓頂?shù)拈T洞通到這里。這廚房不小,約有三十多平方米,呈長方形,東西走向;北面墻外就是草堂巷。它的頂部是半個“山尖頂”——背靠正屋北墻,地面則是不夠平整的石板地。由堂上經(jīng)半圓頂門洞進(jìn)廚房,右側(cè)就有一堵墻、一扇門把這廚房一分為二,隔成了里外兩間;里面都是磚砌柴火灶,飯桌、碗櫥、條桌、水缸等用具物什樣樣俱全。

    那還是個燒柴火的年代,有柴炭站供應(yīng)木柴和木炭。木柴,亦即砍成一截一截的樹枝(粗的會破開),用藤條扎成一捆一捆的出售;木炭,則是一大塊一大塊的用竹條簍子裝著來賣。買柴買炭,早先是奶奶跟阿婆去抬;我十一二歲后,就取代了阿婆——她老人家體弱,又是小腳。好在柴炭站離我家很近,沒幾步路。

    廚房水缸里的水,要到菜園里去挑,那里有一口井:用一根竹竿鉤子吊著一只小木桶下去,盛滿了水就吊上來,倒在兩只大木桶里;再一擔(dān)挑到廚房,倒進(jìn)水缸。這擔(dān)水原先是奶奶挑;我十四歲起接過了這副擔(dān)子。起先只能挑兩個半桶,不長時間便能挑兩個滿桶了。這擔(dān)水我挑了四年,挑到我高中畢業(yè)離開休寧。挑這擔(dān)水,曾經(jīng)使我的右肩膀上結(jié)起過一塊肉疙瘩,三十年后才消掉。

    廚房里外兩間,一年到頭還是在外間燒吃的時候多;里間只在冬天用。

    外間廚房里有一個兩層涼櫥,可以放不少菜。夏天很熱的時候,奶奶還會在晚餐后把沒吃完的菜用碗盛著放到菜籃里,吊到天井邊,這樣菜就不會餿了。老屋天井邊靠廚房一側(cè)閣樓欄板下方,有四五根約一米長的麻繩或棕繩栓著鐵鉤,就這用途。這間廚房里還有一個比水缸大得多的缸,是腌肉用的。

    那年月幾乎買什么都要憑票、排隊,而且經(jīng)常是排長隊。豬肉計劃供應(yīng)是每人每月一斤;那買豬油“擠破門”的場景至今記憶猶新:食品公司店鋪門前排隊排得長蛇一般,肉案前邊人群成堆擠來擠去。從里頭擠得一籃豬油出來的,一頭大汗氣喘吁吁,滿臉打勝了一仗似的笑容;后面隊伍里提著空籃子的,則眉頭緊皺一臉憂心,只怕還沒輪到自己那豬油就沒有了。……因而從1972年起,我家每年都養(yǎng)一頭豬,好讓家人一年到頭能多點油水下肚。家里養(yǎng)的第一頭豬殺下來的情景我至今記得——滿屋都是肉:桌子上,凳子,椅子上,竹床上一刀一刀擺的滿滿的。熬豬油熬出來的豬油渣,則是我的最愛——又大又香,放在手上似乎沉甸甸的;以至于帶到學(xué)校里炫耀,同學(xué)相問“你這是吃個什么餜啊?”每年年終殺豬,豬肉送人情送掉一些后,大部分腌起來。起缸、曬好之后,掛到廚房墻壁上。過些日子后,分送給長年在外地工作生活的我的父母、叔嬸和兩個姑媽各家。余下的就留在家里吃。1979年以后,家里就沒有——也用不著再養(yǎng)豬了。

    在廚事上,通常是奶奶買菜,阿婆燒菜。阿婆燒得好吃的菜,印象中有腌菜桿豆腐干炒肉片、豆腐油肉圓汆湯、豆腐角冬筍木耳燒肉之類。那年月年三十的大菜,記得的也就是紅燒蹄膀、冬筍木耳焐老母雞、干腌菜燒臘肉片、干筍豆腐干炒肉絲、紅燒魚、油煎肉皮鵝頸粉絲汆湯這些吧。當(dāng)然還有春卷和豬頭肉片、豬舌條片、牛肉片等幾樣鹵菜。阿婆燒菜沒什么講究,只要燒熟盡味;而煮飯,則別有講究。阿公身體壯胃口好,爺爺體弱腸胃不好;吃干飯時,阿公喜歡吃硬一些的爽飯,而爺爺則要吃軟一些的爛飯。這樣,阿婆做飯就永遠(yuǎn)是在飯熟了后,往一側(cè)多灑些水,一鍋飯就變得一邊低一邊高,一邊爛一邊爽了。

    老屋廚事,在那個年代也算得上美味佳肴了;但其中更多的,還是親情溫馨。

    兩間廚房都沒有窗子,屋頂上各有一處約五六尺見方的白玻璃瓦天窗。外間要亮一些:半圓門洞離天井不遠(yuǎn),西側(cè)又開著一扇門,外面就是場院;里間自然暗一些。但因為靠東,又比較小,這里間廚房冬天很暖和。我正是在這個暖和而又四面墻壁黑乎乎的廚房里,被四個老人喂大的。

    過去常聽奶奶講,我在內(nèi)蒙包頭出生后水土不服,不到一歲時便被父母送回家里來養(yǎng)。長大一點后可以站桶(一種木制的上面口小、下面口大的立式圓桶)了,奶奶就買了一張畫面上有很多娃娃的畫貼到廚房的墻上,讓我站在桶里對著墻壁上的娃娃咿咿呀呀——又有阿婆一邊燒飯一邊順帶照看我,她好騰出手去做別的事。

    這廚房東北角灶臺邊墻壁上離地兩米多高處,有一個四尺見方的立式長方形通風(fēng)孔——外面就是南街馬路。兒時的情景至今記得:冬日的早晨,一束陽光從通風(fēng)孔投射進(jìn)來,先到墻上,再到地上;廚房里一時間四壁生輝——盡管那墻壁早已被炊煙熏得漆黑。在這日光投影跟前打手勢、搖頭晃腦,跟看電影一樣好玩。阿婆燒火,我常偎在她身邊。望著那燒得旺旺的爐火,阿婆就會說:“火笑了,不是有客來,就是有信來?!边@話自然時有兌現(xiàn)。晚間睡覺前,我還總跟在阿婆后面來“看火”——看看爐里的火都滅干凈了沒有。有兩年,家里還養(yǎng)過一只灰白相間的貓,冬日夜間總是蜷縮在灶爐口取暖?!翱椿稹睍r,我也總喜歡“喵”它幾聲,撥弄它幾下,想逗它玩。然而它似乎不愿理會,只懶洋洋地睜開雙眼“嗚嗚”兩聲,就又閉上眼睛接著享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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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這樣的情景更加難以忘懷:冬日里晚飯過后,一家人都會在廚房里待上一會兒:奶奶和阿婆一面洗碗洗鍋,一面說說笑笑;爺爺和阿公則坐在飯桌前聊天。他們一個在供銷社商店里,一個在群益百貨商店,都是負(fù)責(zé)人。這會兒的話頭,多是“你店里”“我店里”的人和事;有時候也會回憶他們小時候“十二三歲往外一丟”的往事,抑或談及他們年輕時在九江、南昌店鋪里做事的經(jīng)歷。閑聊間交流各自觀點,總結(jié)人生得失;時常是談興頗濃津津有味,抿嘴微笑怡然自樂……

    那氛圍,正是“家人閑坐,燈火可親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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