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山之行
當(dāng)我們到達泰山腳下時,已經(jīng)是晚上11點半了,透過朦朧的夜色,我們根本看不清泰山的全貌,只覺得眼前視野豁然開朗,遠處漆黑的一片,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那好似泰山似有似無的影子。那就是泰山吧,我心里默默的想著,一股對大自然的崇敬心理油然而生。我們一邊走著,一邊努力的尋找著黑暗里最高的山峰,可是哪里能看得清楚呢。轉(zhuǎn)過一個彎,我們便走到了天外村售票點,由于要看日出,我們便選擇了在這里乘坐旅游大巴至中天門,然后再徒步上山。臨(jìn)12點,游客還不算太多,只看到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在排隊買票,他們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,也是學(xué)生模樣,但聽口音他們好像是從東北過來的,這時我便想,身為一個山東人,如果沒有登過泰山,在外地人看來可能也是有點不可思議吧? 的確是,在大巴車上,我們還遇到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。相比我們,他們有的可就是不遠千里的來到齊魯大地,只為了這個中國人心中的圣地-泰山了。聽著滿車廂的人操著不同的口音,真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,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,卻都為一個相同的目的地。如今我們正式啟程,奔向了泰山的懷抱。 旅游大巴順著盤山公路不緊不慢的向前駛?cè)?,汽車盤旋著一道道彎,前進著有了過山車般的感覺,滿車的游客跟隨著彎曲山路的節(jié)奏驚呼著、尖叫著,這山路看起來只是緩緩的一道坡,車上的我們根本感覺不到是在上山,而像是在平地上行駛著,只能看到車?yán)锏娘@示器提醒著我們內(nèi)外的溫差在不斷加大。 盤山公路看起來并不寬,只能剛好過得開兩輛車而已的樣子,我便很佩服大巴司機的駕駛技術(shù)了,公路雖然沒有九十度的大彎,但好像也沒有什么直路可走,感覺就一直處于環(huán)形狀態(tài),每走到一個轉(zhuǎn)彎處的時候我們便會替他捏一把汗,有的時候就能感覺得出對面一輛車“嗖”的一聲與我們擦肩而過。透過昏暗的車燈,我們還能看到些許徒步上山的乘客從公路上穿行,即便是這樣。從頭到尾,司機好像也從沒有踩過一次剎車,從沒有減過一次速,他便很巧妙的就避開了行人,避開了迎面駛來的大巴車。我們就是這樣很刺激的到達中天門了。 中天門開始,我們登泰山的旅程算是正式開始了,晚上爬泰山,我們大可不必在沿途多做停留了,因為除了要看清楚腳下的臺階之外,沿途的風(fēng)景真沒什么可看的,因為也看不到,我們只能透過旅客們手里的手電發(fā)出的那零零散散的光芒來猜測遠處還有多遠。 如果你的好奇心足夠強烈的話,那么還真不建議你晚上爬泰山,因為沿途就會發(fā)現(xiàn)很多名人石刻,假如你再沒有手電筒的話,那么你會糾結(jié)死的。即便有手電筒,那樣的感覺也是很不過癮的,雖然多了一種神秘感。 晚上爬山的人們只有一個目標(biāo),那就是到達山頂,僅此而已。到了十八盤,每一段臺階的間歇處都能看到一些披著軍大衣休息的人們,他們當(dāng)中有些就已經(jīng)相互依偎著睡著了?;蛟S,對一個筋疲力盡的人來說,看到十八盤那些陡峭的臺階時,都會有望而卻步的感覺吧。只不過有些人選擇了繼續(xù)堅持,有些人選擇了放棄。 我和同伴不緊不慢的向上爬著,累了就坐在臺階上休息片刻。抬頭望去遠處只有星星點點的光芒,看不到哪里是頭,不知道哪里是終點。我不斷提醒著自己:不遠處就是南天門了。 一路上我們繞過了好多停止腳步的人,越往上走,停留的人就越多,那里是泰山上陡峭的不能再陡峭的臺階,這段路程,所有人都是咬緊牙關(guān),堅持著堅持著。游客們的話并不多,只是偶爾說出兩句相互鼓勵的話。最艱難的一段,就這么堅持著走了過來。 走完了最后一段臺階,到達了南天門,我們欣喜不已。轉(zhuǎn)頭往山下望去,那便真正有了一覽眾山小的感覺,我依稀能夠看得清楚山下那燈火通明的泰安城,即便已是凌晨時分,只不過刺骨的涼風(fēng)會更是令我印象深刻了。 走過了天街,我們繼前進,只見一片片的帳篷支在了山頂上,這就是在泰山上過夜的人群了。登山的我們根本停不下腳步,還是徑直走向日觀峰了。其實我們先到的是玉皇頂,因為它是泰山的最高峰,走到上面我們才發(fā)現(xiàn)其實觀看日出的最佳位置不是在最高峰上,我們又從頂峰上下來,這才走向了著名的日觀峰。 夜色朦朧,我隱隱約約看到了拱北石,我們便又一次激動起來。泰山日出聞名中外,所有的照片都是源自這里,而今天,我們終于有了親身的體驗。時間雖然還早,但人已經(jīng)很多了,拱北石的東側(cè)早已是人聲鼎沸,根本沒有了立足之地,我便找了一個拱北石西側(cè)的位置坐下。伴著呼嘯的寒風(fēng),我們在1500米的海拔上靜靜地等待著泰山上的日出。夜色一點一點的退去,由不透明變得透明,漸漸地我便可以看清其實在日觀峰的北側(cè)還有一個山頭。只不過沒有這邊熱鬧的人群而已。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,天空開始慢慢的泛藍,泛紅??雌饋砣粘鍪强煲霈F(xiàn)的樣子了,而身后也漸漸出現(xiàn)了越來越多的人。后來,人群突然騷動起來,我猛然一驚,是日出么?我站在一個距離拱北石僅有幾步之遙的地方,放眼望去東方的天空僅僅是泛起了一道紅色,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我便想,這哪里是日出。也只有天邊這淡淡的橘紅來告慰我們努力攀爬泰山的心靈了。 所有人都在期待,都在等待著。哪怕是東方的天空中有了那么一點細(xì)微的變化,也能引起人群中的一陣驚呼。雖然天還是黑的但也已經(jīng)漸漸能夠看得出東方的那一抹微亮。透過拱北石,一幅經(jīng)典的畫面便出現(xiàn)在了眼前。海拔1500米的高度在這個秋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的季節(jié)依然讓人感覺寒風(fēng)刺骨。我裹著軍大衣。和其他人一樣,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東方,生怕錯過了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 我看到不遠處的玉皇頂,也是站滿了人,這山望著那山高,兩個山頂上的人們相互對望著,我想象著如果我是站在玉皇頂上看日出會是一個怎樣的景色,他們或許也跟我想的一樣吧。 日出并沒有如約而至,那片微紅這就是我們看到的。其實,除了看日出之外,更重要的就是游覽泰山沿途的美景了,所以,下山的時候,我們沒有走原來那臺階鋪成的路,而是選擇了沒人走過的小路,真正走進了泰山。這這一段路程也成我們最愉快的旅程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