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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安徽的身影

    隨筆美文2022-04-2864舉報/反饋

    出去旅游,看一些紀念景點,常常會看到“安徽”的身影。比如最近去紹興,在魯迅紀念館,看他爺爺周福清那一科進士,我看到了安徽太平人崔國因的名字。崔國因是李鴻章訪美時的駐美公使。在蘭亭的《蘭亭序》摹本碑廊中,我看到了通常流行的五大摹本:馮承素本、虞世南本、褚遂良本、褚遂良黃絹本、歐陽詢本,還有兩個出自安徽的版本很受推崇,一個是“潁井本”,即發(fā)現(xiàn)于安徽潁州一口井中的原刻摹本,董其昌對其很是欣賞,正文前有“蘭亭序唐臨絹本”的題記;還有一個是發(fā)現(xiàn)于績溪的朱熹跋定武古拓本,為績溪胡壽六、胡高巖、胡仲吾、胡笑波四代珍藏,上面不僅有朱熹題記,還有于右任題字。現(xiàn)在流行的是兩大版本,神龍本(馮承素本)和定武本(歐陽詢本),而以定武本最為大家熟知。如果說定武本抒情味道充足的話,潁井本則多了些樸拙的意味。徐渭在《書季子微所藏摹本<蘭亭>》中說:“非特字也,世間諸有為事,凡臨摹直寄興耳。銖而較,寸而合,豈真我面目哉?臨摹《蘭亭》本者多矣,然時時露己筆意者,始稱高手。”按照徐渭的說法,潁井本的作者正是高手。

    說到徐渭,我在紹興很小的青藤書屋的展陳中,看到的大部分是他書畫作品的介紹,關于他的生平則很簡單。就在這簡單中,竟然用了四五個版面的圖片,來重點介紹他給胡宗憲當文書的經(jīng)歷。

    徐渭1521年生,37歲時即嘉靖三十六年(1557年)加入胡宗憲的幕府。徐渭在胡府呆了五年,直到胡宗憲因嚴嵩倒臺受牽連被捕。這期間,胡宗憲的公文和有關信件,基本上出自徐渭這個狂傲的大才子。雖然徐渭時時感到起草公文的痛苦,自嘆“渭于文不幸若馬耕耳,而處于不顯不隱之間,故人得而代之,在渭亦不能避其代(《代抄集小序》)”,也曾幾次辭職,但他畢竟敬佩胡宗憲的抗倭之功,所以面對胡宗憲的熱情挽留,他又留了下來,盡心盡力地為其服務。胡宗憲很是器重欣賞徐渭,也給了徐渭優(yōu)厚的待遇,讓徐渭過了五年比較安寧穩(wěn)定的生活。徐渭代他起草了《鎮(zhèn)海樓記》,胡宗憲給了他120兩“白金(有說220兩)”,讓他去給自己蓋所房子。房子蓋好后,徐渭特意寫了篇《酬字堂記》來記述此事。對胡宗憲的抗倭之功,徐渭曾以詩歌來加以歌頌(如《龕山凱歌》《賦得風入四蹄輕》等),而他對胡宗憲的知遇之恩,更是充滿了感激。所以當胡宗憲被殺后,他也感到恐懼(有人認為這也是他后來發(fā)瘋數(shù)度自殺,乃至殺妻的重要原因之一),但還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寫了《祭少保公文》。我在這幾塊展板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作品——安徽績溪龍川胡氏宗祠木雕荷花,下面的注解是,根據(jù)考證,這些荷花是徐渭創(chuàng)作的。

    我們現(xiàn)在去龍川,會看尚書府,會看奕世尚書坊,會看胡氏宗祠。在宗祠內(nèi),會聽胡氏宗祠和丁氏祠那個有關“風水”例證的故事,會看朱熹那個被人牽強附會其含義的“孝”字,會欣賞文征明書寫的“世恩堂”匾,會欣賞正廳兩側(cè)裙板上那20扇“荷花圖”——它有這幾種含義:“荷”諧音“和”,配上下面的“蟹”,諧音就是“和諧”。合族和諧,才能使家族繁榮昌盛。這些荷花圖,就藝術來說,“大小荷葉翻卷舒展,風流瀟灑無一片相同。荷梗疏密有致,穿插得當,襯以高天翔鳥、水底游魚、碧波戲鴨、鴛鴦交頸、翕張蟹蚌和池塘躍蛙等,配置得很有分寸,完全脫離了匠氣,活脫脫都是一幅幅大師佳作精品(《龍川》)”。正是有這些精美木雕,加上祠堂的規(guī)制,使胡氏宗祠被人贊譽為“木雕藝術廳堂”、“江南第一祠”??蛇@“大師”作者是誰?木雕,那時被當作手藝人活,作者很少有名字被載入史冊,但其繪畫作者呢?所有書里都沒說,導游也不會說。前幾年,我在編寫《徽州古村落》時,對此也沒留心,甚至認為就是木雕者自己繪的圖。沒想到,卻在紹興的青藤書屋遇上了,原來,它們是徐渭的杰作。

    徐渭這樣的藝術家,連鄭板橋、齊白石都自稱“青藤門下走狗”,如此藝術大師親手繪畫,無疑給無名的木雕增光添彩。這些木雕,是胡宗憲和徐渭由相遇到相知的又一美妙例證,也是繪畫大師和木雕大師,一次完美合作的最佳例證。徐渭入贅岳家后,其作為兄長的遺產(chǎn)繼承權被剝奪,實際上被趕出徐氏家族;他在給胡宗憲起草公文時,對胡與嚴嵩的來往最為反感。那徐渭在繪制這些荷花圖時,是不是也包含著他對家族和諧的向往?

    而我寫下這些,其實還有另一層想法。關注一下這些“安徽身影”,是不是可以豐富我們的文化史,拓展我們有關文化的研究視野和深化我們有關研究的深度呢?說中國書法史,乃至任何人練習書法,作為三大碑帖之首的《蘭亭序》,均不能跳過,但潁井本和績溪朱熹題跋的古拓本,我就不見安徽人說過,雖然這兩個摹本不是唐初五大摹本,但也是《蘭亭序》流傳史上的重要發(fā)現(xiàn),其自身也有重要的書法史意義。徐渭的這個“板畫”,我不想再去重復別人的考證,對于徐渭自身的繪畫創(chuàng)作有意義,我想更有意義的,不僅僅是讓龍川的木雕有了繪畫大師作品的名頭,而重要的是,繪畫大師與木雕大師的結(jié)合,構(gòu)成的徽州木雕或者版畫的“風景”,也應是我們研究新安木雕或者版畫的新課題。同時,這些“安徽身影”,豈不正是徽文化歷史影響力的例證?關注這些安徽以外的“安徽身影”,或許對我們說好安徽故事,也會有著有益的啟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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