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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草木之道

    隨筆美文2021-12-03125舉報/反饋

    初春,迷上了薅草。薅字是比較接地氣的叫法,土氣一點兒。書面或比較正式的叫法叫作采摘,比如《詩經(jīng)》中篇章《采蘩》《采蘋》《采葛》《采苓》等。

    馬路邊兒,薄沙地,春風(fēng)一吹,那些光禿禿的地上或干草叢下,便冒出了綠油油的小草芽兒。剛一探出地皮,便匆匆忙忙地生長,急慌慌的。它們可不像那些古代文字里描述的,倚門打望的小娘子;或是坐在繡樓上盼春、惜春的千金小姐;又或是戲曲里以采摘野菜果腹,寒窯苦等薛平貴一十八載的富家小姐王寶釧,在慢板里原地不動地等你,它們是當(dāng)下現(xiàn)代版的小女子,節(jié)奏快,你膽敢隔兩天不去看它們,便心生了芥蒂,長出主心骨,從草心兒里翹起草梗,開花結(jié)籽,老給你看,讓你提著空籃子呆在那里,后悔去吧。俗語中說的:二月茵陳,三月蒿,四月五月當(dāng)柴燒,就是這個意思。

    草喜歡挨擠在一起生長,鮮有大草。只有那些不隨群兒的草,要么寂寞到老,要么長高長大。但也終究是一棵草,一年一度,便是一生。不似樹木,如果不是人為砍伐,樹便可以站在那里,幾百年、幾千年巋然不動,長成精,長成神。

    單個的草,似很柔弱,一旦連成一片,便如野馬般烈性難馴。秋去冬來,草在地表上的部分死去了,這便到了它們最能表現(xiàn)出烈性的時候,如果一不小心丟下一?;鹦?,或好玩火的孩子用一根兒火柴棒點燃了三兩棵草,如果又恰好有風(fēng),不得了,它們便趁機造勢,呼啦啦伴著噼噼啪啪的響聲,火勢迅速向四野蔓延開來,直燒得漫山遍野光禿禿的。但也不怕,來年仍舊萌綠。

    生命到了中年,總會在某個時刻停下急匆匆的腳步,蹲在地上,注意起不起眼的草來。散步時,會將目光不時地掃向路邊的綠化帶,那里隨意長著綠草,努力地辨識著,逐漸認(rèn)出了那些從《詩經(jīng)》里走出的野菜。比如薺,這種古老的野菜?!罢l謂荼苦,其甘如薺。宴爾新昏,如兄如弟?!薄对娊?jīng)·邶風(fēng)·谷風(fēng)》的邶地,便是我北中原的家鄉(xiāng),說明我的家鄉(xiāng)幾千年前就有這種植物,并且那時人們就懂得食用了。它們穿越時光,保持著最初的味道和模樣。一到春天,就想去采挖一些薺菜,然后在春天里陽光充足的走廊下,坐在小板凳上,擇好洗凈,燒水焯來,菜色碧綠如翠,擠干水分,切碎放在紅瓷湯碗里,拌上少許鹽粒、小磨香油,就可以入口了。它有柔韌的口勁,鮮、香,猶如把一分春色送到了嘴邊。除此之外,還可以煎成薺菜雞蛋餅,或包餃子做餛飩,或做成美味的羹湯,很多種吃法。人活一世,草木一秋,人與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聯(lián),草的滋味,也許要到中年以后才能真正懂得。

    翻看古人描寫薺菜的詩句,更是汗顏。原來我最喜歡的詩詞大家蘇軾與陸游都是食薺的老手??!坡公在《次韻子由種菜久旱不生》中寫道:時繞麥田求野薺,強為僧舍煮山羹。此詩應(yīng)寫于貶謫之所,據(jù)說坡公在黃州發(fā)明了一款粥,材料是春筍、齏粉(姜、蒜、韭菜的碎末兒)、薺菜,蘇東坡自名“山羹”。與坡公并稱蘇辛的辛棄疾也有“城中桃李愁風(fēng)雨,春在溪頭薺菜花”的詩句,看得出詩人對薺菜情有獨鐘,把整個春天都賦予了它。大詩人陸游偏愛食薺,曾在多首詩中提及,并盛贊薺菜“薺糝芳甘妙絕倫”。我思忖,這不是在寫我們北中原的菜糊涂嗎?他干脆把《食薺》當(dāng)詩題,“日日思?xì)w飽蕨薇,春來薺美忽忘歸”,從中可知薺菜之味美;在另一首同題《食薺》中,“小著鹽醯助滋味,微加姜桂發(fā)精神。風(fēng)爐歙缽窮家活,妙訣何曾肯授人?!眲t把薺菜如何吃的秘方都給寫出來了,令人贊嘆。近代在我們家鄉(xiāng)附近濮陽范縣當(dāng)過縣太爺?shù)泥嵃鍢?,也有過“三春薺菜饒有味,九熟櫻桃最有名”的詩句。看來薺菜之美味,不是虛名,我薅薺菜會上癮,終歸找到原因了。
    摘自: m.vpsboy.com

    《詩經(jīng)》中還提到一種草,叫白蒿,它在《詩經(jīng)》中有一個優(yōu)雅的名字叫“蘩”,老百姓有時還叫它茵陳。采來洗凈拌上面粉上籠蒸來,鮮香,綿軟。白蒿是治療黃疸、護肝、消炎止咳的良藥。相比于其他蒿類,白蒿少年時期模樣溫順、內(nèi)斂、低調(diào),放在那些枝葉張揚的苗蒿與味道極沖的臭蒿中,一眼便可辨識。

    蒲公英是個例外,這種隨處可見的草,舉著它隱形的降落傘,逸出《詩經(jīng)》之外,找不到它的名字。人活世間,全憑一口氣。有時難免想不開,生些悶氣,心急上火,首先淪陷的便是喉嚨,干澀、疼痛,像有草葉的鋸齒邊兒劃拉著嗓子。這時,打開收藏蒲公英的袋子,一縷干香的草味撲面而來,小心地輕捏一棵脆干的草出來,放入杯子里,蒲公英的魂魄便在水中扭轉(zhuǎn)個身兒開始復(fù)活,散發(fā)著神奇的藥性。喝上一天,靈驗得很,疼痛感便消失得無影無蹤,屢試不爽。到了后來,我稍一咳嗽,就趕緊拿出蒲公英水來喝,也管用。記得兒子小時候,一不留神凍著了,便會咳嗽不止,這時候便到醫(yī)院找醫(yī)生開中藥吃。婦幼保健院有一個叫沛的女醫(yī)生,總會開出一味非常好聽的中藥——蒲地藍(lán),其中最主要一味藥便是蒲公英。

    土地是如此厚道,她生養(yǎng)了萬物,讓它們互惠互利,和諧共存。從神農(nóng)遍嘗百草開始,華夏子孫便深得草木的恩養(yǎng)與庇佑。草藥,草藥,你身邊的每一棵草,都可能是藥材,是病痛的解藥。

    薅草與食草,在草中悟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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