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池情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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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仇池古國，今甘肅西和祖祖輩輩，世世代代，山山水水，男女老少，牛馬犁鋤，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。在這里生活著一群平凡的人，演奏著一曲曲不平凡的故事，這就是我的故鄉(xiāng)。 這里，自新石器時代就有人類繁衍，古文化遺址豐富，大地灣、仰韶、齊家文化并從。氐、羌、漢、回多民族聚居，民間文化地域文化相互交織，形成了獨特的黃土地情韻。 遠(yuǎn)遠(yuǎn)望見青翠的仇池山，就能聽見潺潺的碧綠水，田野的樹梢上蟬鳴把歲月叫的滄桑，池塘邊一片蛙聲，勾起了我淡淡的鄉(xiāng)愁。 土鍋灶旁頂著頭巾，圍著圍裙的大媽，撈出一碗擺著霸氣十足的水餃，等待歸來的孩子，水餃的香味隨著思念飄在村莊邊緣，到處是家的味道。 對面山坳里李大叔趕著一對老黃牛唱著椒鹽味酸掉牙的山歌“麻油倒到黑甕里，要唱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哩”耕種，大媽跟著犁鏵走過的痕跡對唱“大暑一過立秋哩，要唱五谷豐登哩”撒下一粒粒生命的種子，鄰居二姨挑著一筐風(fēng)雨一籃收獲哼著“年年有個七月七，天上牛郎配織女”趕著牛羊上坡歸圈。 遠(yuǎn)處打麥場上也是熱鬧非凡，七大堆八大垛的麥垛，酷似母親豐滿的雙乳是村民們生命的源泉。村民們欣慰的笑了，唱著豐收歌，忘記勞累，忘記饑餓，晚上還要看一二期《莊稼漢》電視劇。這種悠閑、這種自在、這種愜意惟仇池人所有。 在一塊收割完小麥的麥茬地里，一個小女孩挎著竹籃拾撿著麥穗，田埂邊上一只狗伸展著長舌一出一進(jìn)，守候著女孩的孤獨，講述沈從文《邊城》的故事。 小村的上空升起裊裊炊煙，好像一個身穿白紗的少女在翩翩起舞，在夕陽照耀下婀娜多姿。牛背上笛聲和著屋檐下的燕子唧唧喳喳，坐在土炕上的老大爺點著高腳煤油燈握著旱煙鍋，體驗鄉(xiāng)村的淳樸與寧靜。 屋子隔壁的空地上一頭驢拉著磨，磨子縫隙溜著玉米珍珍，阿姨們準(zhǔn)備為野外勞作的丈夫馓一碗熱乎乎的蕃面糊糊。記得一次李大嫂兩口子的故事，丈夫耕種回來，又餓又疲勞，李大嫂馓了一碗蕃面糊糊清湯寡水，生氣的丈夫沒有吃，原因是在蕃面糊糊平面上一口吸不出窩窩，過了一會，蕃面糊糊涼了些時候，才吸出窩窩來，免了口舌之戰(zhàn)。 不知從多久起，村姑在小河邊的鵝卵石上捶麻線地聲響，打破了村莊的寧靜，老太婆的紡線車與黃道婆的織布機(jī)同時開機(jī)，搖醉了久違家鄉(xiāng)的我。 田野躺在光輝朗耀的陽光下，處處點綴著圓圓的麥草堆，黑色的牛群，散在各處悠閑地啃著草。 夏日的家鄉(xiāng)，村前屋后，那活潑的小鳥兒唧唧喳喳地在樹林中跳躍，碧綠閃光的野草在微風(fēng)中搖曳，清新的空氣纏著父親在林蔭道上漫步，佝僂著背的父親是被勞動壓彎，當(dāng)我再次看到父親，朝陽正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。 冬去春來，秋收冬藏，祖祖輩輩，世世代代，在這塊平凡的土地上，發(fā)生著不平凡的故事，那是父親的歷史故事、母親的精神心事、故鄉(xiāng)的民族秘事，我吟著“床前明月光，疑似地上霜。舉頭望明月，低頭思故鄉(xiāng)。”的詩句，酣然進(jìn)入夢鄉(xiāng)。 作者：張杰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