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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抓空降特務(wù)

    隨筆美文2021-04-2065舉報/反饋

      抓空降特務(wù)

      1969年7月下旬,是我下鄉(xiāng)插隊落戶,接受再教育的第七個月。鄉(xiāng)下的田野里到處是一片望不到邊泛著青黃色即將成熟的水稻,廣闊的田野上,到處散發(fā)著稻谷已經(jīng)灌漿的清香氣息。此時正是農(nóng)閑時節(jié)。

      這天逢場,我回到生產(chǎn)隊里,就遇上我們學校里的幾個知青趕場回來,路過我們生產(chǎn)隊,聚在我的小木屋里打平伙,廚房的大鍋里,亂七八糟地煮上一些剛成熟的玉米,在加上一些土豆,我也忘了問那兩只鴨子是誰拿來的,反正都在一鍋燴,再填點煮熟的胡豆和花生。還有人從光榮五隊(黃廟場,除了在上山的出場街口,開始爬坡的地方,倒是有一個三人多高的青石雕刻的十字架,除此以外,我再也沒見過什么廟。這個堪稱黃廟的廟址究竟在什么地方,至今仍是一個謎。據(jù)傳說多少年以來,這個地方的小地名,一直就叫黃廟場。至于為啥要叫黃廟場,一直問不出個所以然。)的代銷點弄來一些燒酒(當?shù)匦∽鞣蛔援a(chǎn)的原度酒,八毛錢一斤),大家開開心心的圍坐在小長條桌前,美美地聊著天吃著晚飯。

      大家都是從一個學校里出來的同學和校友,又是一個公社的知青,彼此之間一直都很熟悉,談起知心話來也是無所顧忌地滔滔不絕。我們一邊吃著飯,一邊喝著酒,一邊漫無邊際的追述著學校里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的那些點點滴滴有趣的舊聞,一邊談?wù)撝覀冎嗟奈磥?,議論著社會及國家的將來,更多的是在探討著我們知青自己將來的命運。不知不覺地就到了深夜。

      此時此刻,一個同學突然把話題轉(zhuǎn)向我的好朋友陳永華,在我的小飯桌上,那個知青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陳永華下鄉(xiāng)的大致經(jīng)過。我總算是得到了陳永華的確切消息:

      原先他在學校,和我一起,同時報名隨著學校統(tǒng)一下鄉(xiāng)到洪雅,接受貧下中農(nóng)再教育。并且分到一個生產(chǎn)隊。他回家以后,就把學校知青下鄉(xiāng)的安排情況給他父母講過了,他的父母卻以陳永華的眼睛視力不好為理由,不要他下鄉(xiāng),先把他弄到重慶老家住上一段時間,然后再回到成都,后就一直躲在家。

      他真正算得上是個乖孩子,在這段期間。老老實實地呆在家里帶弟弟妹妹,幫家里做家務(wù),買菜,啥活兒都干,就是不下農(nóng)村。

      學校里的工宣隊、**軍訓團、校革委會的領(lǐng)導,還有街道上的干部們,他們真正地兌現(xiàn)著諾言,做到了要花大力氣。長期以來,幾個月如一日,堅持不懈地向陳永華的父母做耐心細致的說服動員,他們每個星期都要去兩三次,輪番不斷地到他們家,不厭其煩地給陳家父母和陳永華做動員,宣傳知識青年上山下鄉(xiāng)的重大意義,做艱苦細致的思想工作,最終目標就是,要動員陳永華下農(nóng)村,接受再教育。

      陳永華父母單位上的人也經(jīng)常派人來做陳永華父母的思想動員。

      陳永華弟弟妹妹的學校,也跟來湊上了熱鬧,組織一幫中學生們,隔三差五地來到陳永華的家門口,敲鑼打鼓地動員陳永華下鄉(xiāng)。

      在那段時間里,陳永華的全家,基本生活順序完全被打亂套了,由于長期以來接連不斷的精神疲勞轟炸,弄得陳永華一家人實在是招架不住了,萬般無奈,被迫同意要陳永華下鄉(xiāng)當知青。

      但當年洪雅羅壩公社的接收知青指標已經(jīng)完成,陳永華不可能再來羅壩公社當知青,也就只能服從分配,被胸佩大紅花,拉上大卡車,敲鑼打鼓地送到洪雅縣的聯(lián)合公社當知青了。真是躲得到初一,躲不過十五,陳永華躲了整整七個月,還是沒有躲脫那個當知青的命運。

      早曉得當知青是躲不過嘛,那當初還不如不躲。至少還可以落得個積極下鄉(xiāng)的好名聲。

      得知了這些情況,對當時不辭而別離我而去的這位好朋友,此時此刻,在我內(nèi)心里,也分辨不清楚:到底是同情他的成分多一些,還是解恨的成分更多一些。聽著那個同學繪聲繪色的描述,看著他隨著敘述而發(fā)生的面目表情變化,心里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。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言語來描述此刻心情……

      就在這時候,就聽得生產(chǎn)隊長突然在很遠的山崗上用力呼喊著什么,我的隔壁房東民兵排長立刻奔向我的小木屋旁邊的小田坎高坡上,仔細地聽了一陣。也同樣非常大聲地回答道:“曉得了,我們馬上過來。”

      說話間就來到我的房間里滿臉嚴肅地說:“剛才接公社通知,在光明大隊發(fā)現(xiàn)了空降特務(wù),公社要求全體基干民兵緊急集合,立刻前去增援。馬上出發(fā),大家都帶上長短武器?!?br />
      我這時候真的有些慌神了:“要抓特務(wù),還要帶武器。我們哪兒有啥子武器嘛?”

      民兵排長臉上帶著一絲笑容,胸有成竹地說道:“武器,在你的門背后就有嘛?!?br />
      我慌忙拉開房門,從門后抓起那把5斤重的鋤頭扛在肩上,就跟隨著民兵排長,一路小跑步來到生產(chǎn)隊的庫房,生產(chǎn)隊里的全體基干民兵都在這里集結(jié)完畢,民兵排長帶隊,我們這隊基干民兵在皎潔的月光下,如同離玄的箭,沿著田野間一條蜿蜒起伏的石板路,向著光明大隊快速運動。剛才和我在一起吃飯的那幾個知青,也從我的小木屋里拿出扁擔,砍柴的長木柄鐵彎刀、拎著繩子等家什,主動參加了今天的特別行動。

      這時候的深夜,伸手不見五指,在我們基干民兵行進的隊列里,有拿手電筒的,有舉著火把的,所有的人手里都握著一把鋤頭或者是砍柴用的木柄鐵制大彎刀。

      越靠近光明大隊,我們愈發(fā)感覺到當時氣氛之緊張,大家都非常清楚地看到,光明大隊各個路口和每一條田坎小路,都已經(jīng)被手持彎刀的基干民兵們嚴密封鎖了,不論任何人,只許進,不許出。

      還有來自不同大隊和生產(chǎn)隊的基干民兵,從各個方向正在源源不斷地飛奔光明大隊,整個原野的夜空,到處晃動著手電筒照射出耀眼的光亮,還有那無數(shù)用稻草擰成的燃燒著的火把光亮,把整個大地都照亮了。這時候只見光明大隊背后的高山上,也出現(xiàn)了一條又一條的火龍,從山上往山下飛速下降。

      公社武裝部的周部長站在里我們不遠的一個田坎路口上,大聲地指揮著,“大家盡量往前靠,縮小包圍圈。”

      這時候的包圍圈已經(jīng)壓縮到與那棵大樹直徑距離不足50多米的圓形空間范圍。以這棵大樹為中心,形成的包圍圈愈來愈厚,可以這樣說,方圓5里路以內(nèi)的所有路口都已經(jīng)被封鎖起來,別說是人了,就連一根蟲子也別想爬出去。

      就著夜間手電筒和橘黃紅色的火把光亮,遠遠望過去,只見那棵大柚子樹的樹枝下掛著一團白花花的東西,樹枝上還有一個人拿著想必是手電筒之類的物體,一會兒往天上照照,一會兒往地下照照。

      因為是夜間,情況搞不清楚,誰也不能貿(mào)然行動。公社武裝部的周部長下達了命令:“大家原地堅守,任何人都不要擅自行動。等到天亮再發(fā)起攻擊?!?br />
      于是以這棵大樹為中心的包圍圈愈來愈厚,往這里聚集的人愈來愈多。看樣子,全公社所有的基干民兵,大概都聚到這里來了。在場的所有人耗在這棵大樹的周圍,整個光明大隊處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之中。充滿著一觸即發(fā)的火藥味。各自為了顯示堅定正確旗子鮮明的階級立場,誰也不愿意休息,大家已經(jīng)都和這棵大樹上的人較上勁了。

      這時候的天,已經(jīng)麻麻亮了,大家的確都看清楚了,這棵柚子樹上確定就只有一個人,于是乎大家也就顧不得再等周部長下達進攻的命令,有很多人紛紛從地上站起來,挺直了腰,向著那棵柚子樹蜂涌而上,主動發(fā)起了沖鋒。大家七手八腳地沖上前去,有三五個人迅速爬上了樹,越來越多的人沖到了大樹底下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靠近了目標,沒有費多大的功夫,樹上的那個人就被抓了下來。

      當一大群基干民兵一路上大聲地呼喊著,押解著這個人從我面前經(jīng)過,我看了被押解的那個人一眼,突然忍不住笑了,有不少人問我“你在笑啥子?”此時我已經(jīng)笑得喘不過氣來,根本顧不上回答任何人的問話。

      和我一起來的那幾個知青也忍不住都笑了。

      看著那群基干民兵把這個人押到周部長面前,不一會兒我就聽見,周部長情不自禁地也發(fā)出了無可奈何的苦笑聲:“你這個狗特務(wù)算是把我們坑苦了,看我以后該咋個收拾你。”

      原來這個人(當時被當成了特務(wù))我們都認識,只不過就是成都28中下放到光明大隊的一個知青。他哪兒算得上什么特務(wù),而且還是一個空降特務(wù)。這誤會弄大了。

      既然他是個知青,又為什么被當成了空降特務(wù)呢?

      原來,這個知青是想趁著這些天隊里農(nóng)閑,回成都去看望他的奶奶,他的奶奶很喜歡吃柚子,偏巧,這個生產(chǎn)隊里就有一棵很大的柚子樹,而且這時候樹上正結(jié)滿了柚子,柚子也正是成熟時期,他打算帶幾個帶回成都去孝敬自己的奶奶,但又害怕隊長不同意。想在晚上偷偷地上樹摘幾個。

      夜深人靜以后,他悄悄爬上樹,把一個白床單的四個角綁在樹枝上,人就站在高一點的大樹枝上,先用手電筒照著找樹枝高處看哪兒有柚子,照準了爬上去,摘下來,再照照樹下的白床單,瞄準了目標,照準了,對著白床單用力扔下來。因為眼睛視力不好,動作不可能快,摘的柚子不多,耗費的時間倒是很長。

      大概正是他在樹上的一連串動作被夜里起來喂牛的隊長看見了,遠遠望過去,系在樹枝上的白床單被看成了降落傘,至于那上下反復(fù)照射的手電筒光亮,順理成章地被當成了空降特務(wù)與天上飛機聯(lián)絡(luò)的信號。

      這位生產(chǎn)隊長同志出于對革命事業(yè)的高度責任感,為了充分體現(xiàn)他對黨和人民的利益無限忠誠,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公社做了緊急報告。

      在那個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年代里,包括公社所有的領(lǐng)導和大隊、生產(chǎn)隊的所有基層干部,在階級斗爭大事大非的問題上,誰也不敢含糊,立即通過有線廣播進行緊急動員,羅壩公社的全體基干民兵,立即進入緊急戰(zhàn)備狀態(tài),以各自的生產(chǎn)隊民兵排為單位,迅速緊急集結(jié),連夜急速奔襲包圍光明大隊。

      至于樹上的這位知青兄弟。

      我想他肯定也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如此強大的包圍圈,他為什么又不想法逃跑呢?經(jīng)過審問,我們所得到的答案,那就更令人瞠目結(jié)舌。

      他的想法簡單更讓人嘀笑皆非:要等大家都走了以后他才下樹來,大家既不走也沒有來抓他,那他就利用這段時間再摘他幾個,能摘幾個就算幾個,反正也不能干閑著,不摘白不摘。

      這就構(gòu)成了在全公社范圍內(nèi)抓捕空降特務(wù)的人民戰(zhàn)爭。

      和同學們握手告別以后,回到隊里,躺在我的小木屋板床上,睜著一雙疲倦的眼睛,無聊地望著糊著陳舊報紙的墻壁和屋頂,瀏覽那些報紙上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文字,真想找一點兒像樣的文章來看看??删褪钦也坏桨?。

      下鄉(xiāng)期間,我也曾經(jīng)多次溜進公社的辦公室,悄悄地拿幾張報紙帶回小木屋,如饑似渴地反復(fù)翻閱著,我們生產(chǎn)隊的知青們把報紙都當成寶貝,互相傳閱。最后一個人看完之后,便當做飯引火的燒火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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