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訪香格里拉的秋天(一)
重訪香格里拉,秋天似一首朦朧詩。在云端,在夢中,在林海雪原,在江河湖泊...... 久別重逢,每一片葉子的炫麗似乎都想把香格里拉的秋天之美推向完美的極致——題記 2013年10月25日,受迪慶藏族自治州招辦原主任老堯(藏族)的盛情邀請,我和妻子遂取消拉薩飛往成都的行程,重訪香格里拉的秋天。 拉薩至香格里拉航程千余公里,云端穿行,960萬平方公里的中華大地,此時僅露出海拔8848米的珠穆朗瑪峰冰山一角,頗有“點(diǎn)破清光萬里天, 南北各萬里,有云心更閑”的愜意。 回想起剛剛過去的由滇入藏近兩千公里的艱難行程,苦盡甘來,歷歷總總,浮現(xiàn)眼前,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,那么倍感親切,如今飛越千里橫斷山脈,不過三、四十分鐘光景,萬千慷慨涌上心頭。 云端裊瞰香格里拉; 藍(lán)天攜手白云,溜在雪山峽谷之間,看不出絲毫的蕭瑟;橫斷山脈千韌,沉浮于云海之間,秋色熠熠,流金溢彩;云嶺、白馬雪山,梅里雪山、哈巴雪山,會聚于怒江、金沙江、瀾滄江畔,香格里拉的美景任憑秋色隨意的點(diǎn)綴,盡收眼底,江山如此多嬌。 飛越橫斷山脈,怒江、金沙江、瀾滄江,一路同行,壯懷千里;或驚濤裂岸,或蟄伏蜿蜒,終于在云嶺之南分道揚(yáng)飆、奔向各自的大海;梅里雪山飄然于云海霧朦之間,傲然挺拔出海拔6740米的卡瓦博格;明永冰川冰清玉潔,從海拔6740米的絨藏卡瓦格博一直鋪展至海拔2230米的明永村森林地帶,大氣鋪呈,蕩氣腸,在寒光雪影中隱約出英國作家詹姆斯·希爾頓的小說《失去的地平線》中的香格里拉秘境,讓人浮想連翩。 回望祖國大好河山;猶似一幅大寫意的中國畫長卷,蕩氣腸,寧靜致遠(yuǎn),美哉!壯哉! 十余年前,中甸縣為“香格里拉”之名在與川、藏、青海的較量中勝出,終被民政部命名為香格里拉縣,當(dāng)?shù)卣老踩艨?。香格里拉乃外來之詞,本源自英人希爾頓的傳奇小說《消失的地平線》,對于昨天與今天的中甸人而言,溢美時尚。為此,我和妻子特向時任迪慶藏族自治洲招辦主任的老堯恭賀,老堯的回答頗為意外,曰;中甸之名,千年有之。據(jù)漢文史書記載:唐代屬吐蕃神州都督地,吐蕃曾以中甸為前沿?fù)?jù)點(diǎn),經(jīng)營并控制南詔七十年之久。元代為宣政院直轄地,明中葉后屬云南麗江軍民府,清雍正二年(公元1724年)設(shè)中甸廳,轄于云南省。 1950年5月10日,中甸和平解放,歸屬麗江地區(qū)行署。1957年9月迪慶藏族自治洲成立,實行民族自治,州府于中甸縣至今。如今改革開放,竟需借英人希爾頓小說《消失的地平線》為其正名,不甚痛快! 香格里拉,我本以為是一個充滿著詩意的地名,何曾想到;對于老堯,卻隱含崇洋媚外的疑慮。 離開拉薩貢嘎機(jī)場一小時后,抵香格里拉上空,香格里拉的秋天,似夢回故里的我,又遍歷了輪回的情緣,千里風(fēng)塵,些許涼意,些許清澈,些許憧憬。香格里拉若隱若現(xiàn),云海茫茫,一瞬空白的朦朧,一霎千年的交織。從青藏告原南來的鴻雁,你是否帶走了我在藏北草原的牽掛?納木措和羊卓雍措的念想?納帕海的秋天,你是否讀懂了我對你的留戀?夕陽西下,你是否留住了我的期盼?重訪香格里拉,秋天的情調(diào),踏著一片片金黃的樹葉,一步一步走進(jìn)我的心里。 秋天是香格里拉最美的季節(jié),香格里拉的秋天是中國最美的秋景之一。于今重訪香格里拉,秋天,那些無法抹去的時光熠熠再現(xiàn),讓我無法忘記郁達(dá)夫的話----我愿用大半輩子的生命來留住這秋天! (責(zé)任編輯:副主編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