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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心香一瓣的沉醉

    優(yōu)美散文2021-04-04171舉報/反饋

    心香一瓣的沉醉

    文/石廣田

    又到了菊花盛開的秋天,沿街的店鋪門前大多都擺放了菊花,五顏六色,漸涼的風里飄散著一縷縷淡淡的清香。對于菊花,我覺得還是對黃色的印象最為深刻,因為她和一個人、和一段青春的故事串聯在一起,每到這個季節(jié)總是浮現出來,縈繞在我的腦海。

    十五歲那一年我上初中三年級,秋天開始的新學期我發(fā)現班里多了幾位新同學,其中就有阿菊。之所以要提到她,還是基于她漂亮的剪發(fā)——那時候我們男生和女生是分開坐的,同桌都是同性,男女生很少彼此說話,而且女生都坐在教室的前排和中排,我和大多數男生只有坐在后面幾排的位置了,這樣在上課的時候總是看到阿菊時不時的甩一下頭,她的黑發(fā)就會忽然的閃一下,吸引著我的目光。我們的班主任兼語文教師雷老師是一位剛從中等師范學校畢業(yè)的新老師,他是個熱愛文學的人,經常組織我們寫作文,還向我們朗讀許多新詩。對于這樣的言傳身教,我覺得我和阿菊都是有悟性和靈性的人:我們的文章經常被當做范文得到表揚,彼此的感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。在那一年的最后幾天,雷老師告訴我們要組織一次迎新年聯歡會,并打算推舉我和阿菊做聯歡會的主持人。但是羞澀的我還是堅決拒絕了:阿菊在縣城上過學,會講普通話,而從小生活在農村的我普通話是那樣的蹩腳。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,盡管也想與美麗而心儀已久的她合作,盡管我也很有自尊。不記得那一次我到底唱了什么歌曲,但是,我和阿菊彼此的心靈里多少又增加了一層好感。

    第二年的九月,我和另外一名同學考上了縣重點高中,而阿菊參加了當時競爭更加激烈的中??荚嚒谀莻€年代農村的優(yōu)秀學生都參加中??荚?,一是上中專時間短,花費少;二是中專生畢業(yè)后國家也分配工作,可以實現從農村戶籍向城鎮(zhèn)戶籍的轉變——但是,她落榜了。那一年的元旦前,我給好幾個像阿菊這樣仍在復讀的同學寄去了新年賀卡,彼此鼓勵和祝福。不久我收到了阿菊回寄的新年賀卡,除了祝福以外,她還邀請我參加她們組織的迎新年聯歡會。我準時去了,受到老同學的熱烈歡迎,并演唱了一首當時很流行的歌曲《外面的世界》。那時,我們彼此都懷揣著同一個夢想:堅決從農村考出去,改變自己像父輩們一樣呆在農村的命運。在新的一年的中考中,阿菊終于考上了中專,先我而實現了這樣的愿望。我們的書來信往開始多起來,只是,我成了被祝福和鼓勵的對象了。

    十八歲那一年,我的第一次高考以落榜而告終,我想實現改變自己命運的愿望似乎渺茫極了。但是,父母鼓勵我繼續(xù)復讀——因為我的眼睛已經近視了,做一個戴著眼鏡的農民在當時似乎是一種極大的嘲諷。那年的秋天,我?guī)е林氐男睦碡摀鷧⒓恿藦妥x班。一個星期天,我回家后收到一封阿菊寫來的信,除了安慰和鼓勵的話以外,還特別叮囑告訴她我在學校新的通信方式。我回信不久,就收到了她常常的回信,還有一張折疊著卡片。卡片上寫著這樣一句話:“且讓心香一瓣,寄上祝福無數!”,卡片中間夾著一片黃色的菊花花瓣。我不記得自己當時是否留下了眼淚,但是我的心到現在每想到那一句話就會不停的悸動。書來信往之間,又到了高考的時節(jié)。那一年,我考了522分,以超過本科分數線3分的成績被一所省屬普通高校錄取了。我常常不停地告訴自己,我是一個多么幸運的人??!

    跨進大學校門的第一天,也是一個陰雨綿綿的秋天的一天,我就給阿菊寫了一封長長的信,告訴她我此時的心情?;匦胖?,她除了贊揚還是贊揚,說什么我們班就我考上了大學,應該是我們班的驕傲等等,我所有感激她的話她只字未提。依舊是書來信往,書來信往,談及的話題越來越多,越來越深刻。終有一天,阿菊中專畢業(yè)回到了我們的家鄉(xiāng),在等待國家分配工作的日子里,我們的心因為一件無奈的事情而一起憂傷著:阿菊的男友也是我們的同學畢業(yè)后留在了省城,而阿菊則回到了家鄉(xiāng)農村,阿菊心里的痛楚是不言而喻的。誰也沒有對他們的婚姻抱有多大的希望了!至今我還記得她回信的一段話:“每天晚上看到電視說再見……”我們照樣書來信往著,不過這一次又一次,她是被安慰者。

    終于,在一封信中,阿菊告訴我她要結婚了,對象就是我們的那位同學。但是,我沒有回信——我除了默默的祝福還能說什么呢?她已經情有所歸,那是我們都共同期待的幸福時刻,我還有什么理由去打擾一個幸福中的人呢?阿菊結婚的時候我也沒有參加她的婚禮,盡管我知道是某年某月某日,我覺得自己還是不應該參加她的婚禮,不應該在同學們的眾目睽睽中而失魂落魄,繼續(xù)成為一個被安慰者。我們不再書來信往了,一封都沒有。

    大學畢業(yè)后我也回到了家鄉(xiāng),我沒有聯系過阿菊,也沒有見過她。盡管我們空間的距離又一次拉近,但,我找不出什么理由能夠說服自己去見一見她。中間斷斷續(xù)續(xù)聽同學們談起她,我從不言語。前幾年我聽說阿菊在新的戶籍政策照顧下,終于也和丈夫調到了一起,回到了省城,那,已經經過了十年的兩地分居的磨難。

    快二十年了,我沒有再見到阿菊,也沒有通過信,只是每到秋天我就會想起那一瓣菊花,那一句話。我想,她生活的一定很幸福!

    (責任編輯:副主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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