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說還休
|
欲說還休 一條不會游泳的魚 少年不識愁滋味，愛上層樓。 愛上層樓，為賦新詞強(qiáng)說愁。 而今識盡愁滋味，欲說還休。 欲說還休，卻道天涼好個秋。 ——題記 今晚的星星很亮。 手中還溫?zé)岬目Х茸兊谜吵砹?，輕晃一下，夜晚是寧靜的。 電話忽然響了一下。 “喂，是我?！?br /> 低低的女音在空中回蕩。 “其實，下個星期我?！闭f到這，她又停頓了一下，“馬上要轉(zhuǎn)學(xué)了?！?br /> 緊接著，又是一串忙音。 我苦笑了一下，咖啡澀澀的，在舌尖打轉(zhuǎn)。 真是一個凄涼的秋天啊！ …… 10月15日 星期一 晴 今天落葉了。 不知怎么了，有人會邀請我去喝咖啡。 我早早地在門口等著，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。 一抬頭，有人來了。 她穿著一件大衣，套在她嬌小的身上顯得很好笑。 歐美風(fēng)格的咖啡館很幽靜，大家都在小聲交談。 點了一杯卡布奇諾，我已習(xí)慣那苦澀的味道了。 秋風(fēng)在沉默中更加蕭瑟。 終于，她先開口了。 “那天，我不是在開玩笑?！?br /> 我挑了挑眉。 “嗯”。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。 又是一陣沉默。 空氣開始冰涼了，冷得直戳我心。 她不停地加糖，我不停搖著勺子，看著濃郁的咖啡在杯里轉(zhuǎn)動。 我想她的咖啡應(yīng)該比我甜一此吧！嘴角的笑容勉強(qiáng)了幾分。 瞄了一眼手表，5點了。 點心甜得發(fā)膩。 “5點了，我還有事做。” 我一開口就后悔了，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她。 她目光迷離了一會兒。 我屏住了呼吸。 “沒關(guān)系，本來就很晚了?！?br /> 回過神后，她已在收拾東西了。 我還是有些愧疚。 一出門，就感到陣陣涼意，地上的落葉輔得滿滿的，踩上去“喀嚓喀嚓”的響。 她好像很冷是，把大衣裹得緊緊的，虧她還穿的那么多。 我沒說什么，只是低下了頭。 俯視被落葉掩蓋著的道路，心中一陣感慨。 順著這條金黃的道路，很美。 不知是老天爺?shù)陌才?，有一片落葉悠悠地落在了我的肩頭。 我望著那片枯黃的落葉。 深秋到了吧！ 心中一陣酸澀，像有什么東西要奪眶而出。 “還記得嗎？你來的時候春意盎然，而現(xiàn)在，卻是……” 像是專門為她說的，又像是自己的呢喃。 “深秋時節(jié)，對嗎？” 她突然轉(zhuǎn)過了身，一頭長發(fā)在空中飄揚(yáng)。 我猛地抬起了頭，卻看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淚珠。 晶瑩而又脆弱的。 我把想說的話全咽了下去。 一路無言。 我麻木地回了家。 坐在冰涼的床上，把頭望了望墻上的日歷。 “10月16日” 明天她就要走了。 10月16日 星期二 小雨 鬧鐘響了。 早上的小雨輕松地拍打著暗淡的天空。 我在床邊久久地遲疑著。 腦里回想著昨天有關(guān)于她的事。 到底……要不要去送她？ 我煩躁地?fù)u了搖頭，今天，怎么了？ 忽然，隱約中傳來了一陣敲門聲。 我去開了門。 她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外。 “啪！” 手中的三明治滾落在了地上，發(fā)出異常清脆的聲音。 我一時愣住了。 過了好久。 “能不能先讓我進(jìn)去？” 她有些好笑地看著我。 我尷尬地?fù)狭藫项^。 還真不習(xí)慣她這樣呢！ 泡了兩杯奶茶，坐下了。 她抿了一口，笑道：“你還記得我喜歡的口味啊?！?br /> 我知道她為什么這樣說。 以前的她，是最愛喝這種口味的。 曾經(jīng)的她，還跟我講過：“我愛這種奶茶比我愛你更深。”當(dāng)時我還心里酸溜溜的。 “那你和我那么好”。 我其實懂的，她是笑著說的。 我想她也在想這些。 仿佛過了半上世紀(jì)，兩人一直沉默著。 終于，她起身了。 我低頭看著她在地板上的倒影。 “等一下我就要走了?！?br /> 她的聲音略帶著憂傷。 “我是來和你告別了，專門的。” 她的語氣好像很輕柔，但只有我才知道她要在“百忙”中抽出時間來是有多么不容易。 我跟著站了起來，望著她，一臉的不舍和憂傷全寫在了上面。 她苦惱地?fù)u了搖頭。 “唉！你還是老樣子呢？” 我哭笑了一聲。 離別的痛楚一下子涌上了心頭。 我還是接受不了眼前這位我最好的朋友馬上就要離我而去。 “真的，要走嗎？” 艱難地吐出了這句話。 她沒有說話，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，點了點頭。 我眼中的最后一點希望破滅了，只剩下一臉茫然。 原來是這樣啊！ 我呆呆地坐了下來，眼里澀澀的。 她再也忍不住了，一把捂住了嘴，向門外奔去…… 我沒有阻止她，看著她遠(yuǎn)去的背影，哭了。 10月21日 星期天 晴 她走了已經(jīng)一個星期了。 敲打著冰冷的鍵盤，她的QQ是灰暗。 我往后一靠，她果然很忙?。?br /> 心中有些酸澀。 再次打開電腦，她發(fā)信息來了。 顫抖地點開。 “我到了，謝謝你?！?br /> 我哭了，但又笑了。 這不是最好的結(jié)局嗎？ 呵呵！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