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箱
★ 冰箱 “相見千日好,同住半天難的道理我明白,所以兒子結(jié)婚后,我就搬到老房子里一個人住,沒想竟然會發(fā)現(xiàn)這么可怕的事情,恐怕以后也沒有人敢住這間房子了?!闭f話的是一名年逾半百的譚姓婦人,她在搬回舊房子后,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,繼然揭發(fā)了一宗可怕的兇案—— 我丈夫死得早,不過他給我們兩母子留下了兩座房子,所以我們的日子過得還不算太壞。我兒子也很長進,有一份不錯的工作,去年還交 上女朋友,那是個挺懂事的女孩子。當(dāng)娘的,最期盼就是兒女成家立室,所以我不住地催促他們結(jié)婚。兒子很孝順,我催多了,他就答應(yīng)了,個月多前就辦了婚事。 雖然兒子和兒媳都叫我和他們一起住,但我也當(dāng)過媳婦,知道相見好、同住難的道理,和兒媳住在一起,時間長了總會有些磨擦,而且我還想早點抱孫子,所以就堅持要搬回老房子一個人住。他們拗不過我,就只好答應(yīng)了。 老房子是我和丈夫結(jié)婚時蓋的,現(xiàn)在也不算很破舊,就是地方小了一點,而且只有一層,不過我一個人住,這點地方就已經(jīng)足夠了。老房子之前一直都是租給一對姓彭的夫婦,前段時間他們突然很匆忙地搬走,之后就一直都沒租給別人。 因為房子還算整潔,而且姓彭的夫婦不為什么把客廳的地板翻新了,所以我并沒有花錢去裝修,直接就搬進去。這是我和丈夫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,每一個角落都充滿回憶,讓人懷念,那感覺就像丈夫還伴在我身旁一樣??墒?,當(dāng)我搬回這個熟悉的地方的第一個晚上,奇怪的事情就發(fā)生了。 當(dāng)時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,我剛躺下床 睡覺,就聽見一些類似敲門的聲音從客廳里傳過來。我想,我剛搬過來,又沒有特意告訴別人,怎么會有人找我呢?而且就算有朋友找我也不會選這個時候??!我疑惑地走出客廳,發(fā)現(xiàn)敲門聲突然消失了。因為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,所以我不敢開門,對著門問誰在外面。我問了好幾次,門外一點動靜也沒有。 雖然覺得莫名其妙,但我還是回到房間上床 睡覺。人到我這個年紀,就會睡得不太好,半夜里總會醒來一兩次。這晚也一樣,睡到半夜我就醒來了,一醒來又聽見敲門聲。因為半夜比較安靜,所以能聽得特別清楚,敲門聲像是從客廳里傳過來的,聲音很小又很沉,好像隔著一道厚厚的墻壁傳出來似的。 我本來想不管這敲門聲繼續(xù)睡覺,以為它很快就會消失,但它不但沒有消失,反而越來越急促,敲得我心也煩了。我想如果是賊人的話,不可能用敲門這種方式來打劫吧,就算真的有這么奇怪的賊人,也不可能整晚都在敲我家的門啊。 越是想不明白,就越睡不著,所以我就干脆下床 到客廳里看看是怎么一回事。我特意不穿拖鞋,光著雙腳躡手躡腳地走出客廳。雖然我已經(jīng)盡量不弄出任何聲音,但一走到客廳,敲門聲就消失了。我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了一會,奇怪的敲門聲也沒有再次響起,坐著坐著,我就睡著了。半夢半醒間,我好像又再聽見了敲門聲,而且還聽見一把似曾相識的女人聲音不停地說著:“讓我出來……讓我出來……” 天亮后,我和鄰居說起這件事,鄰居都說沒遇過這種情況,還叫我關(guān)好門窗,畢竟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。 隨后近一個月,每晚我入睡時都會聽見奇怪的敲門聲,但當(dāng)我走出客廳,聲音就會消失。雖然我弄不明白是什么回事,但時間長了,也就習(xí)慣了。直至我收到電費通知單時,才覺得事有蹊蹺。 在姓彭的夫婦搬走后,房子閑置了兩個多月,但電費單上卻顯示這兩個月也用了不少電,而且我一個人住應(yīng)該用不了多少電,可是實際的用電量比我預(yù)期的要多。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偷電,于是我就仔細地檢查所有電線。 我忙了一整天,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條可疑的電線,這條沿著墻壁直通到客廳的地板下面。其實,我只要把電線弄斷,也許事情就能得到解決,但是我又不甘心讓偷電人的逍遙法外,所以就請來幾個地盤工人,把客廳的地板掀開,想把這只電耗子揪出來。 地盤工人翻開地板后,挖了沒多深就碰到硬物,繼續(xù)挖竟然發(fā)現(xiàn)有一個冰箱埋在地下,而電線就是連接著這個冰箱。我本來想叫他們把冰箱抬上來,但冰箱很沉,里面似乎裝著東西,于是我就讓他們把冰箱打開,把里面的東西先取出來。 一打開冰箱的門,立刻有惡臭傳出,放在冰箱里面的竟然是一具女尸,她的脖子上有勒痕,舌頭伸出,雙眼像金魚一樣瞪得老大。雖然放在冰箱里面,但也許因為冷度不足,尸體已經(jīng)開始腫脹腐爛,并且流出讓人作嘔的黃色尸水。幾個地盤工人當(dāng)場就惡心得想吐,我也幾乎被嚇掉魂兒了,但覺得女尸面孔有點眼熟,就忍住惡心多看幾眼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女尸竟然就是之前的租客彭太太。我們花了不少時間才把已逃到省外的彭先生抓獲,他對謀殺妻子并藏尸冰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。當(dāng)然在這個“供認不諱”的背后,我們可沒少花功夫。 處理好這宗案子后,譚大媽告訴我,她再也沒有聽見奇怪的敲門聲,但卻做了個很奇怪的夢,夢見已去世的彭太太向她道謝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