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 馬 戰(zhàn) 士 之 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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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 馬 戰(zhàn) 士 之 歌
文/王建國（北京）
六連山下有條小河，
發(fā)源于小興安嶺北坡。
我曾在河邊飲過軍馬，
也曾手捧河水解過渴。
知青生活有苦有樂，
伴隨我們的青春度過。
夏天河水唱著山歌，
我們跳進(jìn)河里暢游著；
討厭的大瞎蠓，
嗡嗡亂叫緊盯著你我，
身上幾個奇癢的大包，
是它們親吻的杰作。
冬天小河變成了寂寞，
沒有蛙鳴鳥兒也藏進(jìn)巢窩。
白雪皚皚千里銀裝素裹，
嚴(yán)寒將聲音凍成了冰砣。
擇一處平坦的冰面，
打著出溜滑啍著少時兒歌。
每天鐘聲響起時，
是食堂開飯的時刻。
聞聲馬廄養(yǎng)的幾條笨狗，
爭先恐后跑向餐桌。
它們知道去食堂聚攏，
知青們會將飯菜施舍。
小河邊曾有過三個廄舍，
兩群騍馬還有一群駒騾。
我放牧一百二十八匹軍馬，
熟知它們每匹的性格。
那是我的無言戰(zhàn)友，
相伴的歲月難分難舍。
騎馬挎槍耀武揚(yáng)威，
一身戎裝也挺快活。
自封連長兼指導(dǎo)員，
會說話的只有我一個。
風(fēng)雨交加的天氣里，
小哥我無處藏躲，
趴在塔頭甸子上，
任雨水嘩嘩從身下流過。
三九嚴(yán)寒凍得臉?biāo)频陡睿?/div>
雪野放牧馬群聚堆打哆嗦。
寒風(fēng)裹著大煙炮，
向著生命瘋狂掃射。
零下四十度奇冷難捱，
不停地跺腳也趕不走寒魔。
我團(tuán)縮在馬肚子旁，
靜聽坐騎的心跳起落。
有時伏在馬背上寫首小詩，
對著馬群朗誦詩歌。
盡管它們聽不懂半句，
也抒發(fā)了情感排遣了寂寞。
躺在秋夜的麥草垛里，
默默地數(shù)著星星有幾顆……
牧馬生活過去了幾十年，
有時在夢中放牧也笑醒過。
六連山下有條小河，
記載過我們難忘的生活。
流淌著知青多少故事，
請容我慢慢地述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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